都不用他進到屏風後麵,謝臨淵自己走了出來。
兩個人對視的瞬間,夏侯璟發出一聲嗤笑:“果然是你在這裏。”
他早猜到了。
在得知謝臨淵來西夏的消息後,他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場麵。
隻是比他想象的還要令人難堪。
謝臨淵倒是十分坦然,甚至有些反客為主的意味:“你來做什麽?”
“這話該我問你吧。”
語氣都異常平靜,然而氣氛卻逐漸劍拔弩張起來。
宋晚寧站在一旁,倒像個局外人。
“她是我八抬大轎娶進府的結發妻子,我來找她有什麽問題嗎?”
這話是對夏侯璟說的,可謝臨淵的目光卻落在宋晚寧的身上。
那目光熾熱滾燙,她下意識偏了頭,不欲與他對視。
夏侯璟捏緊了拳頭,聲音裏含了怒氣:“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我沒說結束,她永遠都是我的。”謝臨淵說得斬釘截鐵。
他們倆無意義的爭吵擾得宋晚寧頭疼。
她皺起眉頭,一字一句地質問謝臨淵:“你難道忘了我是如何對你心灰意冷的,怎麽好意思說出結發妻子這個詞的?你有一日將我當成過你的結發妻子嗎?”
以往種種,不去想,不去提起,不代表她忘了。
他怎敢如此大言不慚?
“我沒忘,我每一日都在後悔。”謝臨淵的聲音軟了下來,喉結上下滾動,“你說過,要我將你吃過的苦全都吃一遭再說愛你,我就快做到了,你別不要我。”
也不顧夏侯璟在旁,他毫不掩飾地向她苦苦哀求著。
和剛才那副針鋒相對的樣子判若兩人。
宋晚寧難以置信,思緒有一瞬間的空白。
當年那句脫口而出的氣話,她自己都有些不記得了,他竟一直沒忘,還奉為圭臬。
他說的“就快做到了”是什麽意思,她不願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