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陸錚銘難得話多了些。
雖然話裏話外都是教育的意味。
大意大約是,我知道你的夢想,在你想實現自我價值的事情上,我並不會阻止你,但是在實現你夢想的同時。
你必須得注意分寸,例如注意鬆弛有度,不能每天忙到太晚,更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
像今天這種隻是向家裏打個電話告知要晚歸,而後讓家裏人擔心的事情就決不能再發生。
陸錚銘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嚴厲,但薑以凝不僅僅半點不怕,那注意力還總若有若無聚集在陸錚銘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上……
想,想摸……
正當薑以凝越想越不對的時候,陸錚銘又叫了她幾次名字,才把她叫回神。
陸錚銘都氣笑了,等車停入位,他狠狠在薑以凝額頭上彈了一下。
“真長本事了,連我的話都不想聽了是吧?”
“算了,隨你吧,總歸我治不了你,總有別的人能治你。”
陸錚銘說這話時,表情罕見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阿?”
薑以凝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而這種預感,在陸家的書房成了真。
薑以凝萬萬沒有想到,她隻是晚回來一會的功夫,竟然會在陸家的書房裏看見陸叔叔冷若冰霜,對她極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你這小丫頭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唉,孩子,不行,你這實在不行的!”
陸叔叔這次的態度出奇的嚴厲。
“以凝丫頭,別怪叔叔語氣差,實在是你們這次做事情太不顧後果了!”
“我今天和你們文工團的主任打了電話。從她那得知你這個月請的假比前幾個月請的總和都多!上班的態度也沒有以前那麽認真了!”
“你,你年紀小,你不知道你這是自毀長城啊孩子!”
“不行,你的事情我想了很久,我覺得你這事決不能再這麽下去!從當下政策來看,距離高考的時間最晚也就半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