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動靜鬧得太大,一輛輛裝滿嫌疑犯的警車徑自開往拘留所,好些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直到下車還在哭天喊地。
尤其是秦渺突襲的第一家老人,抱著警察的大腿扯嗓子告狀,渾濁的眼瞪著做筆錄的秦渺,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她。
“警察同誌,她夜半強闖我家,差點把我兒子打死!”
“青天大老爺,你一定要給我們小老百姓做主啊!”
警察聞聲看向秦渺。
“我是見義勇為。”
秦渺很淡定。
她下手很有數。
絕對能讓人疼到崩潰而不至於傷重不治。
她一邊做筆錄一邊回複——
“那個男人昨晚喝醉了酒,差點把地窖裏的女人打死,為了製服一個成年男子,我確實費了不少的力,動手的時候不太能控製好度。”
警察相信了她。
那個男人看似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副要斷氣的模樣,可送到醫院檢查後,最多隻能算個輕傷。
可被關在地窖裏的女人呢?
新傷疊舊傷,重度營養不良,醫生的診斷書寫了一篇又一篇,每一個看見入院病曆的人都隻有搖頭。
於是很不耐煩地踹開老人:“做什麽主!就你兒子那損樣,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被打死也是應該。”
老人還在叫囂。
“我們就是買個媳婦怎麽了!要是沒有老婆,我們家就要絕後了,我兒子的一輩子就毀了啊!”
住在偏僻山坳裏的封建人群顯然沒有豐厚的法律意識,哪怕人進了警察局,即將麵臨數年刑期,也不覺得買賣人口有錯。
警察忍無可忍的罵出聲。
“所以你就毀了人家姑娘的一輩子?討不到老婆是你們自身有問題!不是你們傷害人家姑娘的理由!”
“我告訴你,拐賣婦女是重罪,你和你兒子就準備吃一輩子的牢飯吧!”
聽到要蹲一輩子的監獄,老人終於知道怕了,他驚恐地又哭又嚎,握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