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頭木板的夾層裏取出那三百兩銀票,喜清歡又從另一邊摸出二十兩銀子,又騰騰騰的跑回到了院門口,三百銀銀票塞給了楊季全,二十兩塞給了楊掌櫃。
“小四姑娘,你這是做什麽?”楊掌櫃捧著手裏的銀票板著臉看著喜清歡,同時也看到了楊季全手裏的銀票,不消說,那是筆不小的數。
“楊掌櫃,您聽我說。”楊掌櫃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喜清歡不想讓他誤會她是在施舍他們,忙解釋道,“這二十兩是我們租用您鋪子的租金,我知道以您那個鋪子的地段,一年十兩是遠遠不止的,可您的心意我們也知道,給多了您又不收,隻好按我二姐與您商量的給,這是兩年期的租金。”
“這……”楊掌櫃看著手裏的二十兩銀票,歎了口氣,又看向楊季全那邊,“這二十兩我收著了,可你那些呢?”
“這是我和兩位楊公子的契約。”喜清歡卻搖頭笑道,“之前和楊大公子商議好的,我以貨入本,按著楊大公子投入的本銀我先後送去了三百兩的貨,可誰知,後來出了事,楊公子竟把這銀子送回來了,楊掌櫃,您是生意人,重的是信譽,我理解,可是,我雖然年紀小懂得不多,卻也知一諾千金,做生意本就有風險,當初我能把貨交出去,與楊大公子簽下合同的契約,本來就是有虧損的心理準備的。”
“這是我識人不清才惹來的禍事,這銀子理當還你。”直到這會兒,楊宇全才啞著聲音開了口,這也算是他這次到她家說的第一句話。
“我知道你的理由,楊公子已經告訴我了。”喜清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客氣的說道,“你不要以為我把這些銀還給你們是在施舍,以我家如今的家底,我也施舍不起。”
楊掌櫃有些訕然,楊宇全更是黑了臉,倒是楊季全依然溫和的笑道:“小四姑娘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