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洪師傅那兒出來,喜清歡自然要去四喜布藝看一看,這麽久沒出來,她今天輕易還不想回去,她不回,江洛自然陪著,來時在船上眯了一路,這會兒已經精神了,他說自己身體比喜清歡好可不是吹牛,因為那夜他在竹屋屋頂陪了她一夜,也沒見著涼也沒像她那樣困成那樣,當然,他也不會告訴喜清歡說自己兩晚上沒睡了。
鋪子裏,老夥計正帶著兩個新招來的夥計在收拾布置,布匹已經買進不少,四喜齋的那個掌櫃正在清點安排。
老夥計還認得喜清歡,一看到她便迎了過來,隻是,想到之前還有個一模一樣的小姑娘,他也有些吃不準是不是前東家要找的人,便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小四姑娘吧?”
“是的。”喜清歡也知道他是楊掌櫃從小一起長大的,對他也是尊敬有加。
“小四姑娘,我這兒有封老東家的信,昨兒送來的,問了掌櫃的才知道東家回家去了,沒想到今天你也來了,正好可以交給你。”老夥計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喜清歡,和喜世廉問了好便去忙了,說起來也是他幸運,幫著楊大哥守著這鋪子,如今還遇到這樣隨和的東家,不過細想想也釋然了,要是不是他們人好,楊大哥又怎麽會把這鋪子如此低價的租給他們呢?
喜清歡當即拆了信,確實是楊掌櫃寫的,除了簡單說了說他們一家在花蓮鎮的情況外,還著重的的介紹了開鋪子的具體事宜,也問了喜清歡的貨何時能送過去,還問了什麽時候開業的事,最後還問起了在花蓮鎮的鋪子能不能用四喜齋的名字。
楊掌櫃的字裏行間透露的敬意,喜清歡有些哭笑不得,說起來,她和楊宇全之間也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至於後來,她也隻是做不到見死不救罷了,沒想到居然讓楊掌櫃如此感恩戴德,不過,楊掌櫃的話讓她心裏又起了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