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的事你不必操心。”
陸正涵冷酷地說著,眉宇掠起幾許戾色。
府裏必須交給薇兒,他才能放心。
沈昭寧竟然肖想中饋之權,想屁吃!
“薇兒已經受了杖罰,跪祠堂就免了。”他理直氣壯地說著,不是征求她的意見,而是通知。
“當年大夫人蒙受不白之冤,受了二十杖,並未請大夫醫治過,直接去鄉下莊子沒日沒夜地勞作,還被那些惡奴欺淩。”
紫蘇一聽這話就氣得不行,“二夫人犯了大錯,憑什麽可以免罰?”
紫葉補刀:“照理說,二夫人應該也去鄉下莊子勞作,三年就不必了,半年便可。”
冬香和紫蘇低頭撲哧一笑,暗暗地個她豎起大拇指。
陸正涵怒得臉龐扭曲起來,拳頭硬邦邦的。
“當年是誤會,跟今日不可同日而語。”他的語氣強硬如鐵石,好似任何人都不能忤逆,“在陸府,我說了算。”
“一句誤會,那三年我遭受的欺辱和虐打就可以輕飄飄地揭過嗎?”沈昭寧清風朗月地擦嘴,瞳眸卻迫出一抹寒戾之色。
“你究竟想怎樣?”他一字字地咬牙。
“要麽如昨日說的那樣,跪祠堂一個月,要麽禁足一年,不可踏出芳菲苑半步。”
她輕輕地吸吸鼻子,眉眼越發的冷漠。
聞言,陸正涵怒火升騰,大手的骨節啪啪地響。
一巴掌差點扇過去。
沈昭寧無所畏懼地迎視他暴怒的眼神,努力地平息心底的躁動。
他的眼裏布滿了對摯愛的疼惜、嗬護。
同樣的杖罰,同樣的血肉模糊,他對蘇采薇百般的心疼、千般的安撫,對她隻有冰冷的漠視、絕情的拋棄。
恍惚間,沈昭寧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
但還是免不了滿腹的悲酸、苦澀。
當初,若沒有他天神般降臨求娶她,拯救她於危難,她的境遇隻會比如今更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