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皇後蹙眉看向許妙嫣,本想著能聽見她為自己辯解,卻沒想到許妙嫣低著頭,一副愧疚模樣。
“皇後娘娘饒命!”許妙嫣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她方才還很享受站在祭壇上的感覺,一想到方淺雪也在人群中對著自己叩拜,就覺神清氣爽,好像已經完成了天道交給她任務的一半。
可現在,這才過去半炷香的時間,許妙嫣就已經慌得像丟了魂一樣,隻能不停磕頭謝罪。
楊皇後一雙美眸因為震驚而放大,腦子裏“轟隆”一聲響,頓時明白了:陸長卿和許妙嫣膽大包天,竟連自己也騙了!
“陛下,”她轉回頭,拉住明帝的衣袍哭訴,“是臣妾失察,臣妾不知道……陸大人明明說她和許氏沒有肌膚之親的,陛下恕罪!”
“陛下!皇後娘娘也是被許氏騙了,”楊丞相大聲道,“陸大人不止一次說過,他和許氏發乎情止乎禮,從未逾矩,滿朝文武都聽到了!”
明帝緩緩轉動鷹眸,目光像火燒一樣投向末排的一位官員,聲音如雷貫耳:“陸長卿,你不是說你和許氏沒有肌膚之親嗎?那她腹中孩子是從何而來?”
陸長卿心驚膽戰地走出列,雙膝跪在地上朝上座的帝後叩首:“陛下饒命!微臣真不知道親蠶女官不能有孕!”
“陸長卿!”楊時鈞大喝一聲,“你為何蒙騙皇後娘娘?還不從實招來!”
他們楊家經營多年的局麵,可不能因為這混賬毀了,若要有人死,就該讓他和那個許氏去死!
陸長卿滿頭冷汗,瑟瑟發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陛下饒命,微臣和妙嫣隻有一次酒……酒後荒唐,想著我們已經有婚約,以為已經可以了……”
“陸大人!你也是讀聖賢書之人,怎麽可以做這種事呢?真是有辱斯文!”
“你上回信誓旦旦地說和許氏沒有肌膚之親,如今這又算什麽?真是丟咱們讀書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