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白常林不停點頭附和。
“白大人,這案子該怎麽判不用本王教你吧?”蕭明哲一個狠厲的眼神過去,白常林急忙擺手。
“不用不用。這案子清楚的很,陸長卿謀害親生子女事實清楚,無可狡辯!隻不過……他到底是朝廷命官,容下官先將陸長卿收押,延後再定罪,到時定會給方大人一個交代。”他早聽說過,方淺雪是前太傅之女,如今方家雖然倒了,可她的義母是長公主,北寧王爺是她舅,這女人靠山還是很硬的。
但陸長卿最近似乎也很得陛下重用。
一邊是長公主義女,一邊是陛下跟前的紅人,這案子要怎麽判,他也需要仔細斟酌一番。
“白大人,案子可以延後再判,但本官有一事等不得。”方淺雪邊說,邊從袖中抽出一份卷軸,甩給陸長卿道:“陸大人,這份放夫書你看一看。從今之後,你我便沒有關係了。”
滿堂皆震驚了,就連衙役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放夫書呢!這方氏還真敢說!”
“我聽人說放夫書要奏效,必須有上天昭示、皇帝聖旨、或是百姓請願,三者具備其一,不是那麽容易的。”
“方氏這放夫書估計也是個啞炮,不可能奏效!”
“放夫書??”陸長卿震驚地打開卷軸,隻掃了兩眼便站起身,也不跪方淺雪了,不屑地看著她,“方淺雪,你未免太狂妄了,你憑什麽?這放夫書對我根本無用!”
他說著便要撕爛卷軸,卻見方淺雪冷笑一聲:“無用?你可看清楚了,上麵蓋的可是太後鳳印,你若撕壞便是抗旨。”
她方才帶麒麟回宮後,就徑直去壽安宮求了這道懿旨,有兩個孩子親口作證,方淺雪又說得聲淚俱下,老太後沒怎麽為難她就給她蓋了鳳印。
公堂上頓時安靜下來,方才的議論聲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