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視線相交,卻並沒有向以前一樣,避之不及的躲開。
就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
江知年沒有說話,兀自躲在一旁喝著涼透的茶水。
皇後坐了一會兒,聽其中一人提到靜貴人,說是自己姨娘家的表姐,試探著說道,多年不見,也不知道是否還記得自己。
應不染的注意力也被這一個名字吸引回去。
皇後看向顏花朝,見顏花朝神色淡淡,也不想拂人麵子,揮手遣人將靜貴人叫來。
畢竟,靜貴人以前和應不染算得上是好友。
似乎是真的年齡大了,看著應不染和顏花朝聊得火熱,她揉了揉陣陣繃緊的太陽穴,道一聲自己累了,便起身離開。
因為與其他幾個世家小姐、公子不熟,大家由宮女陪著往禦花園深處走,走著走著,也就走散了。
唯有顏花朝、應不染早就看夠禦花園的幾人,慵懶的坐在石凳上,無趣的喝了幾盞茶。
劉式因為性格不太合群,獨身一人坐在遠處,也不看禦花園,也不與應不染他們過多接觸。
沒了外人,幾人的話匣子一下就打開。
聽著應不染談論自己的皂坊生意,靜貴人偏頭思索了一會兒,道:“若是想節省時間,可走水路。”
“水路?”應不染凝眉。
靜貴人說她知曉朝中禮部侍郎手中掌握一條水路,專門向外跑絲綢生意,至於為什麽沒人查處,就是因為這條路是太後默許的。
此時的靜貴人早就不是那個縮在冷凝閣不敢言語的小貴人了。
經過應不染的提點,她逐步接近太後,如今早就成了太後眼前的紅人,前些時日落雪,太後感染風寒,非靜貴人,不讓旁人伺候。
連同恃寵而驕的肅貴妃,此時也不敢像往日一樣,隨便羞辱。
更是聽聞,太後有意讓皇上進一進她的位分。
這便是飛上枝頭,真要做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