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從何處尋來?”
蕭遠寒但笑不語,讓人捉摸不透。
就在盛瓊的耐心快要被耗盡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
“隻要你乖乖聽話,本宮自會按時為你供藥。若你……”他故意頓了頓。
不等他說完,盛瓊便笑著打斷:“這寒草給了臣女,那殿下身上的毒又當如何?”
蕭遠寒臉色驟變,周身的氣息瞬間冷凝。
“你是如何知曉的?”
他鳳眸微眯,仔細打量著盛瓊。
自己身上的毒,隻有福德和郭太醫知曉,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盛瓊看著蕭遠寒的反應,也不隱瞞,坦然道:“方才與殿下握手之時,臣女順手搭了殿下的脈搏,才知殿下中了毒。”
“你會醫術?”
盛瓊莞爾一笑,自信開口:“臣女不僅會醫術,還能解殿下身上的毒。”
她複又看向那匣子裏的寒草,緩緩道:“殿下尋來這寒草,多半是為了給自己解毒,可到頭來卻發現無用。”
蕭遠寒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寒草性寒,而殿下體內本就是寒毒,以寒攻寒,隻會刺激毒性發作,適得其反。”
“那該如何解?”蕭遠寒追問,難得見他失了分寸。
這寒毒跟隨他多年,常人雖看不出來,可隻有他自己知曉毒發時有多難受。
這麽多年他讓郭太醫想盡各種辦法,卻都是治標不治本。
而今盛瓊說能治,他自然是高興的。
盛瓊上前一步,再次伸手搭上蕭遠寒的脈搏,細細診察。
片刻後,她收回手,輕聲道:“此毒非一日之寒,不可急於一時,需得慢慢調理。”
一旁的福德忍不住插話,“盛小姐該不會是為了不斷這寒草,故意拖延吧?”
盛瓊偏過頭,嚴肅地看向福德,冷下臉色:“我隨師父學醫,得師傅教誨,我隻為治病救人,更不會拿旁人的性命做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