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體內已經痛的要死,卻還是扯了扯嘴角。
“我這奴才,平日裏被我慣壞了,不懂規矩,你莫要和他一般見識”
盛瓊搖了搖頭,毫不在意。
“殿下言重了,這般情形,換做是我,也會擔心。”
她看著蕭遠寒的臉色,即便心中不忍,卻還是提醒。
“殿下,接下來可能會更疼,您忍著些。”
說完,她便不再言語,專心為蕭遠寒施針。
屋內陷入一片寂靜,靜得隻能聽見蕭遠寒粗重的呼吸聲,和盛瓊手中銀針刺入皮肉的細微聲響。
時間一點點流逝,蕭遠寒隻覺得體內的痛楚愈發劇烈,幾乎痛不欲生。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身邊傳來悠揚的笛聲。
這笛聲清澈空靈,婉轉動聽,讓他躁動的心安定了幾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就連他身上的痛楚也緩解了不少。
蕭遠寒微微一怔,循聲望去,隻見盛瓊不知何時摸出了支玉笛。
他愣愣地看著她,這曲子他再熟悉不過。
正是那年在藥王穀,自己遇見的那個小姑娘給自己吹的。
縱使過了多年,他也忘不掉。
“這曲子你從何處學來的?”
盛瓊的笛聲頓住,隻淡淡地回了一句:“偶然聽得的。”
蕭遠寒還想再問,可體內傳來的劇痛卻讓他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痛苦地悶哼出聲。
他隻覺得體內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橫衝直撞,仿佛要衝破他的身體。
“啊——”
他再也忍不住,低吼出聲。
他的周身內力激**,竟是將插在身上的銀針盡數震飛了出去。
銀針離體,蕭遠寒周身的氣息陡然一變。
原本被寒毒壓製的內力如決堤的洪水般,在他體內奔騰流轉,最終歸於丹田。
不同於往日的陰冷,這股內力帶著融融暖意,滋養著他飽受摧殘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