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他這般質問,惱羞成怒,快步走到他麵前,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逆子!”
蕭遠寒被打得偏過頭去。
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笑了起來。
他緩緩轉過頭,眼眶泛紅:“父皇,您可還記得,當年母後是如何死的?您明明知情,卻選擇了息事寧人,甚至冊封那個毒婦為皇後!”
皇帝臉色大變,厲聲喝道:“你是如何知曉這些的?”
蕭遠寒冷笑一聲,眼中的恨意幾乎快要溢出來:“紙終究包不住火!當年參與謀害母後的那些人,如今……都已被兒臣關在地牢之中!父皇若是不信,大可親自去見見他們!”
皇帝身形一晃,險些跌倒,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人死不能複生,你母後已經去了這麽多年,你又何必再執著於過去?日子還是得朝前看。”
“朝前看?”蕭遠寒眼中的怒意幾乎快要壓不住,她厲聲質問,“父皇所謂的朝前看,就是讓那個毒婦母儀天下,還縱容她給兒臣下毒嗎?!”
皇帝再也掛不住臉麵,他猛地站起身,指著蕭遠寒的鼻子,怒吼道:“滾!你給朕滾出去!”
蕭遠寒緩緩站起身,膝蓋上的傷口因為這劇烈的動作而再次撕裂。
他卻渾然不覺,隻是冷冷地看著皇帝,而後嘲諷看向皇帝:“您就從未懷疑過三皇弟真的是您的骨血嗎?”
皇帝瞳孔驟縮,死死地盯著蕭遠寒,隻覺得難以置信:“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蕭遠寒不言,隻緩緩抬手,指向地牢方向:“父皇大可親自去地牢一觀,所有證據,皆在其中。”
“自今日起,蕭遠寒與皇家再無瓜葛!”
說完這句話,他再不看皇帝,轉身決然離去。
……
出了宮門,蕭遠寒覺得胸中鬱結之氣稍散。才至府門前,便見一抹纖細的身影正立在院中,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