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即攝政王府的下人全部衝了進來。
齊聲道:“奴才們聽憑王妃吩咐。”
許雙柳冷笑一聲,看著許昊誌道:“府裏的人我確實指使不動,但我王府的人您就管不著了吧?”
許昊誌微微眯起眼睛,渾濁的眼珠裏迸射出冷冷的殺意。
“許雙柳,你是不要命了嗎?”
這絕情的威脅已經明顯到不需要含沙射影了。
許雙柳知道,若自己一意孤行,下次毒發的時候許昊誌定然不會給自己解藥。
但她也不是毫無準備。
棋子是把雙刃劍。
她不卑不亢的道:“父親,就算你不顧念我們的父女之情,難道也不顧念其他的了嗎?若是我在這的委屈得不到伸張,待攝政王回來,我難免要找他哭訴一番,屆時若是女兒不小心說漏了嘴,你猜會怎麽樣?”
兩人冷冷的對視著,眼神裏不像父女倒似是仇人。
須臾,許昊誌終於敗下陣來,他猛地錯開目光,恨恨的咬著牙閉上了嘴。
許雙柳對王府的下人們使了個眼色。
下人們提起吳唯孫便往外走。
吳唯孫從聽說要噶腰子開始就嚇的暈了過去,一路被拖出去倒省了許多事。
很快院中猛然想起殺豬般的慘叫聲,隻叫了片刻便又安靜下來。
屋中的所有人都緘默不語,隻有吳夫人和許鵲巧的哭聲。
須臾,許昊誌似是老了十歲一般疲憊的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許雙柳又似變臉似的哭喪著臉道:“多謝父親成全。”
許昊誌冷冷的哼了一聲,拂袖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頓住腳步,陰鷙的警告道:“許雙柳,本相勸你做人留一線,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若再敢不聽我的話,就別怪當父親的心狠手辣!”
說罷便大步走了出去。
許雙柳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背影,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