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薄唇勾起,輕笑一聲,那又輕又緩的笑聲像刀鋒似的劃過李月華的心髒,
一股寒意瞬間從她的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季宴禮眉眼處爬上濃重戾氣,黑眸中怒火翻湧,居高臨下冷睨著李月華。
李月華感受到強烈的威壓,本能地後退了兩步,怯怯道:“宴禮,我、我說得不對麽?”
“你這尖酸刻薄之人,有何資格對她評頭論足?
你猶如臭水溝裏的淤泥,卻妄圖弄髒天上的星辰。
你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你那滿是嫉妒的牙縫裏擠出的酸液,除了暴露你的醜惡,毫無作用。”
季宴禮向來矜持有禮,還是第一次如此毒蛇地刻薄他人。
李月華從來都是眾星捧月,什麽時候被人如此折辱過?
驕傲的自尊心頓時跌碎一地,眼圈濕紅,眼淚不要錢似的紛紛滾落。
季宴禮怒火中燒,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李月華,你在我眼裏,不過是個被嫉妒衝昏頭腦的可憐蟲,就是那個滑稽的醜角,別再自取其辱了。
跟她比,你不配!”
罵完之後,季宴禮便轉身走了。
李月華羞憤到了極點,恨不得一頭碰死。
盯著季宴禮快步離去的背影,她恨得咬牙切齒。
“季宴禮,總有一天,你會跪在我麵前,哭著求我原諒你!”
說完之後,便憤然地跑回宿舍,一把抓起話筒撥通了季錦良的電話。
聽到李月華的聲音,季錦良有點心虛,打著哈哈道:“是月華啊,你在蘭市還好吧?”
李月華強行把憤怒壓進心底,委屈巴巴地質問:“季叔叔,您不是說同意我跟宴禮交往嗎?他那個未婚妻又是怎麽回事?”
上個月李月華親自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從漂亮國學成歸來,想跟季宴禮試著交往。
季錦良覺得兩人年歲相當,家庭背景差不多,加上又有同在家屬院長大的情誼,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