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尋隻覺得莫名其妙,費功夫把她拉到這個地方的人是他,現在生氣主動走了的人也是他。
虞江尋回了漱玉閣,菊芳見她來了,欲言又止。
她思慮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婕妤,一個時辰前太子殿下傳喚奴婢過去,問您這兩日見了什麽人,婉儀小姐和您說了什麽話......”
虞江尋麵無表情,聞言隨意道:“我知道。”
菊芳心裏緩緩冒出疑問,卻也沒多問什麽,隻是猶豫地說:“婕妤,奴婢覺得,太子殿下好像......很關心您,說是不喜歡,其實都是假的吧。”
“管他真假呢。”
虞江尋格外清醒,“他要是真的愛我愛到無可自拔,就該主動立即取消那所謂的婚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以為我還是從前的我,隨便給個什麽小物件就能哄好了。”
說罷,她拿出手串,將其鎖在了梳妝桌最裏麵的小匣子裏。
她坐下後,定了定心神,回想起蕭胤說過的話。
賢妃這次哪怕犯了假孕爭寵的錯,蕭胤都不會嚴懲什麽,哪怕連竹青都親口承認了害她的事情,蕭胤依舊有所顧慮。
賢妃這步棋走得很險,分明是奔著要她的命去。
如果蕭胤出來得沒這麽快,如果皇後娘娘能立場堅定地站在她那邊,隻怕虞江尋就已經被定了罪,在冷宮裏待著了。
賢妃三番兩次地找茬,且一次比一次過分,虞江尋絕對不能再忍了。
等她出來,這樣的人隻會恨她入骨,與其日日耗費心神提防,不如一舉將她徹底擊垮。
第二日,虞江尋休息了半日,主動去了德妃的宮殿。
哪怕來了行宮,她的殿內依舊還是會飄散著中藥的清苦氣味。
兩隻貓悠閑地趴在樹蔭地下,德妃正坐在一旁安靜看書。
儼然一副歲月靜好、不爭不搶的樣子。
虞江尋頓了頓,她之所以會找到德妃,就是因為她覺得,德妃並不像表麵上這樣看起來與世無爭,單從她一直服用坐胎藥就能看出,她也是有野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