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連忙去倒水,又將水杯放在桌上,扶起了蘇知之。
他沒有照顧過人,也不知道如何照顧人。
見蘇知之嘴皮幹裂,隻想早點將水喂到蘇知之嘴邊。
豈料水杯裏的水沒有端平,灑了幾滴在蘇知之蓋著的被褥上。
蘇知之麵色蒼白,什麽也沒說,將錦王湊到嘴邊的水全部喝了。
然後,錦王又將藥碗端了過來。
蘇知之怕藥撒在外麵,自己接過碗,一飲而盡。
苦是苦了點,但這杯下去,保管藥到病除。
蘇知之將空碗遞給了錦王,自己又躺回了被窩裏,故意側過了身。
這一舉動讓錦王不知所措,此刻他既心疼又有些生氣。
“蘇閣主,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連晚晚都沒有陪,就來文香苑陪你,你還不知足嗎?”
她該知足嗎?
這個魏顧簫的嘴裏從來就沒有對她吐出過人話。
就算知道了她是救過他命的永明閣閣主。
他還是堅決地選擇了站在蘇晚晚身邊。
此時蘇知之隻覺得頭痛欲裂,興許以前在玄林塔常常風裏來雪裏去,泡在冰水裏解毒也是常有的事情,這副身子骨早就被透支了。
以至於在流光湖裏待了沒多久,竟然就落得此番境地。
還好,有方老頭和小黑小白在,不然像上次一樣,她鐵定會死在蘇晚晚的手裏。
若不是念及蘇夫人的養育之恩,以及她確實是搶了蘇晚晚的身份,讓蘇晚晚十六年不能認祖歸宗。
她絕對不會對蘇晚晚手下留情。
“走吧。”蘇知之痛苦地吐出這兩個字。
她需要一個人靜靜地休息,出了汗,很快便會好了。
冷冷的兩個字像是凜冽的寒風吹進錦王的心裏。
這分明是在趕他走。
“蘇知之,你別以為你欲擒故縱,本王就會憐憫你,你別以為你是永明閣閣主,你救過本王的命,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別以為王府像永明閣一樣任你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