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蟲子這麽醜陋,李公子隨便一把火把它燒了便是,沒必要問我的。”
赫連萱豈能不知道李問閑的意思。
但這蟲子是她舒服赫連天虞,她不敢麵對。
“有道理。”
李問閑點了點頭,旋即便把一個火折子遞上去,笑著說道:“既然你也覺得他該死,要不你來燒?”
“我燒?”
赫連萱遲疑了起來,不敢去接火折子。
她不明白透露赫連家位置,是何等的背叛,難道還不明白燒死自己的叔父,會是種怎樣的懲罰嗎?
到時候就算赫連家宰了李問閑,那肯定也會連著自己一起宰。
“怎麽,不敢嗎?”
李問閑將火折子強行塞到她的手裏,嗬嗬笑道:“你這叔父不行啊,一見麵就要對你處以極刑,反正你也看他惡心,倒不如你親自來,將他燒成灰燼,也圖個爽快。”
“我……”
赫連萱拿著火折子的手在發燙,他豈會不明白,李問閑這是想讓自己,與他成為捆在一條聖繩子上的螞蚱。
但關鍵,赫連萱有選擇嗎?
她沒有。
她隻能一咬牙,一跺腳,按照李問閑的命令照做,將裝有赫連天虞的盒子,燒了起來。
很快,盒子便通體燃燒,冒著黑煙,發出濃濃的臭味。
這氣味,讓赫連萱想吐。
但終於是燒幹淨了。
許久,赫連萱都無法回過神來。
“幹得不錯。”
李問閑笑嗬嗬地說道:“大義滅親,赫連夫人幹得漂亮。”
“李問閑……”
赫連萱猛地轉過頭來盯著李問閑,鄭重地說道:“我聽你的,燒死了我舒服,但你要答應你的承諾,我隻要帶你去找到了赫連家的所在,你便放了我們父女。”
“那是自然。”
李問閑淡淡地回道。
至於真假,完全看赫連萱的表現。
讓她親手燒死她的叔父,為的就是燒死她心中那顆存有僥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