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被她問住,眼睫眨了眨,“因為我覺得以江折的性子,對他付出是會得到同等甚至更高的回饋。”
“他比馮斯年值得,”她認真說,“雖然拿他和馮斯年比,有點侮辱江折了。”
唐圓安靜地盯著她幾秒,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的重新躺下。
“枝枝,睡覺吧,晚安。”
南枝一頭霧水,換她坐了起來。
“你在打什麽啞謎,說清楚呀?”
唐圓假裝沒聽見,甚至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清淺的呼吸聲。
南枝不信她能秒睡,以往都是她在唐圓的絮絮叨叨裏先睡著。
見她是鐵了心不回答,南枝隻好作罷,賭氣似的搶了一下被子。
唐圓也扯了一下被子。
南枝轉過頭,微微磨牙:“我就知道你在裝睡。”
唐圓背對著她,哼哼了兩聲:“你現在要是還不睡,白天可是要頂著兩個黑眼圈見江折嘍。”
南枝轉回去,“再瞎說我就把被子都搶了。”
唐圓立即噤了聲。
這一晚上南枝睡得並不好,起來洗漱時果真看見鏡子裏眼下的烏青。
她險些將牙刷柄咬斷,“都是湯圓咒我。”
已經坐上回燕城高鐵的唐圓忽地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嘟囔:“肯定是枝枝在罵我。”
南枝上次熬這麽晚,也是唐圓在的時候。
她從櫃子裏翻出了買來就還沒拆過的化妝品,遮瑕粉底往臉上蓋了個遍。
可看著鏡子裏煞白的臉,南枝覺得自己比死了七天的人還要白。
她隻好歎了口氣又把妝卸掉,早知道就跟萬曉珊學點化妝技巧了。
這些東西上了臉之後,的確和萬曉珊說的一樣。是變了個人,不過不像活人。
南枝打算今天做一道菜,便特意訂了個鬧鍾打算早起去海鮮市場看看。
可看見緊閉的門時,她才意識到今天初一,大部分人都在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