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也有百來丈的距離,看是看不全備的,隻能依稀辨認出那是個女子。
陶海晨嗤笑道:“我說運氣怎麽這麽好,撞上了小三爺出門撒歡,原來是溫香軟玉在懷,倒是我們這幫人不趕巧了。”
眾人一哄而笑。
能把每句話都說得毒蛇吐信那般陰沉,陶海晨要算同輩裏的頭一位,也不知這人今後入得朝中,又是怎樣一番攪弄風雲的人物。
李樓風忍住想拿球杆給他這奸臣胚子開瓢的衝動,一抬下巴:“那你意下如何?”
他也不裝什麽兄友弟恭了,身份擺在這裏,你就說放不放人吧。
陶海晨眼神陰鷙地笑了笑,把球杆一拋砸在那人身邊,舉起手來笑道:“小三爺既然要出這個風頭,臣等哪有不從的?”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子這麽好命,哪日小三爺一定要為陶某引薦引薦。”說罷他調轉馬頭,眾人紛紛砸下球杆,跟了上去。
踏出一地揚塵。
“我管你是什麽爺,趕快滾。”
地上的人依舊維持著倒地的姿勢,看樣子傷得不清,話卻說得不客氣。
李樓風下馬上前,也懶得用熱臉貼誰的冷屁股,在他揮掌過來的那一瞬捉住他手腕,一抬一壓卸了他的力。
他悶哼一聲讓軟倒下去,被李樓風一把拽過,扶起身來。
“你們這些紈絝沒一個好東西,仗勢欺人不算,還要陰招頻出……”
“行了!”李樓風也不是什麽受氣包,反手戳在他肋下,聽他痛哼一聲才收手:“我路見不平搭了把手,你寡不敵眾被人搭救,那就老實受了,想謝就謝一句,不想謝就別出聲。”
“又不是我欺負的你,衝我嚷嚷什麽?!”
這人被罵得蒙了,果然老實不少,身體也沒那麽僵硬,李樓風扶著也順手些。
陶海晨那幫人走得遠了,兩個夥計上前來搭了把手,把麵露痛色的傷患扶到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