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二伯母打的算盤。
二伯母怎麽可能看不穿陳萍那拙劣的謊言,隻不過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薑沉魚。
而她口中的“戲子”指的不僅僅是薑沉魚、還有薑家人,以及顧謹言一家人。
可偏偏陳萍是個不長腦子的,她並沒有在薑沉魚的位置上思考問題,甚至沒有多思考顧家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隻是在一瞬間的心虛之後,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
還沒說話,就被顧謹言冷著臉,搶先開口:“看來律師函還是沒讓薑夫人改掉隨口胡言的壞習慣。”
陳萍被那雙視線嚇了一下,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
顧謹言的視線在幾個人的臉上掃了一圈,又對顧爸爸和顧媽媽道:“爸媽,我在這裏和他們好好敘敘舊,你們先去重新開個包間,點菜準備吃飯吧。”
顧媽媽點點頭,也不摻和顧謹言的事兒。
倒是顧安樂不動聲色地站在了顧謹言的身後,“我跟大哥一塊兒。”
“都是一家人,來都來了,還走什麽?”顧二伯連忙開口,心裏已經開始後悔過來找顧謹言的麻煩了。
顧媽媽翻個白眼,“我們對唱戲沒興趣,你們還是自己等什麽戲子吧。”
說完,就一手拽著顧爸爸,一手拽著顧歡喜離開。
連門都沒進。
顧二伯又看向顧謹言,笑著說好話:“我也不愛看什麽唱戲不唱戲的,我這就讓人把那個唱戲的攆回去,咱一家人安安靜靜吃頓飯吧。”
“還是別攆回去了,我也很想看看二伯母是找了什麽一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戲,值得把我們一家都叫過來。”顧謹言神色冷淡,不緊不慢地走進房間裏,毫不在意地坐在了主位置。
“不過在等唱戲的功夫,我們好好聊聊我們的賬?”他偏頭看向顧謹為。
顧謹為立馬低頭,不敢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