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獄之中,隨著貫白川的身死,隻剩下了鄭道傳和呂玉珠。
但是這二人並沒有任何的擔憂之色,好像他們在這獄中待著還頗為享受。
就像朱允熥之前說的一樣,這次朝鮮使團裏麵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似乎都有著自己隱藏的身份。
鄭道傳端坐在獄中,頗有一番不為塵世羈縻,清者自清的模樣。
即便是在這種汙垢之所,也能夠獨善其身。
而呂玉珠就更奇特了,本來她的樣貌就不俗,哪怕是在這大獄之中,不加修飾,垢麵蓬頭,也能表現出一番我見猶憐的樣子。
此時的她宛若一隻蟄伏在角落裏的貓兒,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還不引起任何人的警惕。
“東位左側,那個獄卒每隔半個時辰就會出去一次。”
“北位,固定四個獄卒來回巡視。”
“西南方位,防守力量薄弱,可突破。”
她好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鄭道傳說話。
但是鄭道傳一直坐在那裏,沒有任何的表示。
“噗~”
就好像很自然地起了一陣風,將原本微弱的搖晃的燭光給吹滅。
距離蠟燭最近的獄卒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本能地上前續添火折。
獄卒背後的牆麵上一個黑漆漆的投影閃過,他剛反應過來,喉嚨之間已經多了一抹涼意。
鮮血無聲地濺到牆上,獄卒直接喪命,軟綿綿地倒下!
大牢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黑色的身影,宛若鬼魅,隻是幾個呼吸之間竟然繞過了大多數的守衛,拿了鑰匙來到關押鄭道傳和呂玉珠的地方。
鄭道傳在此時驀然睜開雙眼,好像等待此刻多時了!
牢門很輕鬆地被打開,他也沒有多廢話。
而呂玉珠突然開口說道:“西南角!”
黑色身影在前,直接帶著二人朝防守薄弱的西南角衝去,直到殺到天牢西南門,才驚動了防守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