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善長的描述,在場的人隻感覺這次的浙江剿倭凶險無比,內有奸細,外有倭寇,幾乎是十死無生的局麵,若是換作他們其中的人去,估計早就死好幾次了。
他們內心也在暗暗慶幸,幸虧去的不是自己,而是朱能。
朱棣斜瞥了一眼李善長,好像有些責備問責的意思,說道:“李大人怎麽不講我們吳王在此戰的精彩表現呢?先是攻打烏程,不為他們的下馬威所動,再是剿匪收服了一員能夠和朱能比肩的猛將。”
“甚至此次他帶的家眷中有一人頗為勇武,海鹽與戚祥阻擋倭寇,殺了三淵持清,朕這位侄兒當真不凡,一直在扮豬吃老虎,若不是此次浙江平倭,朕還不知道他有這麽大的能耐!”
朱棣臉上雖說是掛著笑意,但是言語之間略帶著些許殺機。
聞聽此言的李善長此時恭維道:“我覺得吳王隻是運氣好罷了,全賴陛下天威,以及朱能將軍勇武善謀。”
朱棣卻頭一次不為這樣的馬屁所動。
不過朱棣卻想著處理麵前的事情。
於是把目光看向了夏原吉和裴承祖,冷冷說道:“裴承祖構陷郭英,並欺上瞞下,以致如今浙江之禍,你可知罪?”
體若篩糠的裴承祖此時抬起頭,看著朱棣冰冷的神情,已然知曉他的決斷,他淒涼一笑,叩首謝恩:“臣,知罪!”
朱棣傾吐口中濁氣:“拖下去,斬!”
隨著裴承祖被錦衣衛帶出去,以嚴刑剿殺,跪坐在地上的夏原吉鬆了一口氣,他知道他安全了。
所有的罪名都被推到了裴承祖身上,他最後也隻會落得一個不痛不癢的懲罰。
畢竟他對朱棣還有用,他還是對方的心腹!
果然,隨著裴承祖的死亡,這時朱棣也緩緩開口了。
“維喆,罰你俸祿一年,起來吧。”
夏原吉如蒙大赦,叩恩謝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