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還有我。”
阿赫捧著紙包落在二人麵前。
“阿赫大叔!”薑落落眼睛一亮。
但還是按下好奇。
關於盛詠妻女的下落,杜言秋沒有親口承認,她也不打算多問。
不知才是最好的保守秘密。
“是。也要謝謝阿赫。”杜言秋道。
“公子,請。”
阿赫雙手呈紙包遞向杜言秋。
杜言秋接過紙包打開,果然又是一隻燒雞。
“我去燒水。”
阿赫轉身去了夥房。
杜言秋掰下一隻雞腿,又撕下一塊紙裹著遞給薑落落,“先填肚子。”
薑落落也不客氣,接過雞腿。
杜言秋撕了塊雞肉塞入口中,細嚼咽下,“嚴老夫人還說,當年那老場監與大賬房一起開了賭坊,也就是如今遍布汀州的那些賭坊的真正主人,其中也包括北門街那家。大賬房前年病逝,如今所有賭坊的幕後之主都是那個場監。家在長汀,名叫楊諄。”
不少人知曉那場監如今在長汀買了個大宅子,安度晚年,卻鮮有人知,此人才是賭坊的真正主人。平時露麵的掌櫃不過是其傀儡,更別說每個賭坊都是管事打理。
“當年各個冶坑的賬房都死於水患,大賬房又病逝,如今與當年賬目有關之人隻剩下這個場監楊諄?鄧知縣就是從嚴老夫人口中得知這場監今日身份,明著未動賭坊,卻在暗中查探?”
薑落落不禁心想,“如此,鄧知縣便會與深受賭坊迫害之人打交道。像於大郎感激你,若有人家被鄧知縣救出水火,也會深懷感激之情。可也沒必要盜走鄧知縣遺骨啊?你怎麽會想盜走鄧知縣遺骨之人與逢八之約有關,是因心中有他?而非如伍文軒所說將其屍骨加以迫害?”
“首先,盜屍者使用越牆手段與鄧知縣如出一轍,且知竹竿藏匿處。而伍文軒口供中並未提到他在縣衙附近盯梢,而是在縣學路段守株待兔,他未必知曉鄧知縣如何離開縣衙。其次,不論是從縣衙盜屍,還是在柳子巷藏屍後轉移,一應計劃均顯用心。從人的想法上看,這份‘心’似乎更偏向一個‘護’字。”杜言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