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自己的獨立辦公室的路上,柳北學能察覺自家員工們對他都投來了意味不明的眼神。
秘書跟在經理身後,等待他把手機裏的信息看完後,再繼續剛才沒說完的日程匯報,就這樣一路走到了門口,經理還沒看完,表情還越來越臭。
柳北學並不是一個陰晴不定喜歡折磨下屬的領導,相反,他人很不錯,或許是身在人事部,員工沒有什麽績效壓力,最忙的時間也都是月底發工資之前算別的部門績效獎金的那幾天,其他時間大家都比較悠閑。
作為部門主管的柳北學有時在員工加班的時候,也會請他們吃飯當福利,總的來說,隻要幹活不出錯,柳北學都很和顏悅色。
所以員工裏有不少人對網絡上瘋傳的事情半信半疑,就連秘書也覺得柳北學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他如果真違法了,現在就不應該穿得花枝招展大搖大擺地來公司上班。
柳北學不知道其他人怎麽看他的,他也不在乎。
他正在認真仔細地把對方發來的聊天記錄一字不落地看完,甚至看了兩三遍,越看火氣越大。
他的火氣不是針對聊天記錄裏誓要和他算清舊賬的曹一知,而是那個要把曹一知算進棋盤裏的人。
雖然柳北學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也多少有點眉目了,隻是不知道對方目前所圖究竟是什麽,在沒有證據之前,無論他說什麽,雙方都不會信,這雙方裏包括曹一知。
如果柳北學沒猜錯,曹一知這隻小蠢豬就快要被人當槍使,張悅婉就是那個給曹一知上膛的人,但真正的操刀鬼就躲在張悅婉身後。
將手機甩在桌上後,柳北學把西裝外套脫掉掛在門邊的衣架上,看到門口站著的,穿著無袖雪紡背心西裝裙套裝還化了點妝的小秘書,柳北學感覺心情好了一點,嘴角一勾,“你今天要去約會嗎,穿這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