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狼一般的直覺告訴宋元啟,眼前的女人一定不無辜,同樣的套路話術他在刑訊椅上都看過無數遍了。
麵對他‘叔婆’的倒打一耙,他倒不是很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動機,殺害老爺子背後的動機。
作為日常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如果她真要殺人,辦法多的是,為什麽偏偏選擇在衛生間做手腳?
在浴室摔倒昏迷合理,卻不是最優解,再加上時間上距離保險櫃失竊太近了,讓宋元啟不得不多留點心眼。
不跟她廢話了,宋元啟瞥了一眼事不關己的曹一知,走出衛生間,來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樓梯正對著大門,走到一樓和二樓之間,有一個樓梯平台,牆上有一扇半人高的大窗戶,開窗時剛好正對著別人家的樓梯平台,兩家的窗戶中間隻隔了一米寬。
老房子就是這樣,這一片的小區,基本上都是這種巷子兩邊開戶,房子背靠背的格局,建築年代久遠,很多情況都不符合當下的法律法規,這麽多年來鄰裏之間生活也習慣了,小時候經常還有鄰裏家小孩隔著窗戶對話和交換物件的行為,隻因從正門走,還要專門繞到另一條巷子,費時費力。
這不僅給了嘴饞的孩子方便,在保險箱失竊案裏,也給了小偷行了方便。
宋元啟這幾天就一直在想,盜賊既然為了行竊小心到這種程度,那必不可能大大方方地從正門把半人高的保險箱拉走,萬一遇到個鄰裏街坊的,不就變相有了目擊證人了嗎?
信號屏蔽儀是幌子,在小區裏搬運也是真的,既然不能從正門走,那就隻有偏窗了,想到這裏,宋元啟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平台上那個大窗戶。
兩扇窗戶朝裏隻能掰到四十五度,老舊生鏽的窗戶合頁隨著宋元啟打開的動作,發出‘吱呀’的痛吟,目測完全打開之後的大小剛好能通過那個半人高的老式保險櫃,但合頁能活動的幅度有限,如果要運出去,窗戶就要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