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和柳北學的會麵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而柳北學特地叫上宋元啟的意義,看起來也隻是為了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隻有宋元啟自己心亂如麻。
那雙桃花眼仿佛能看穿宋元啟在想什麽,等宋元啟想起在這次事件中承擔了側麵責任的曹一知後,柳北學就收回了黏在他身上的眼神,低下頭去看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會話也到此結束。
他隻是為了點醒某些人有關某些事而來。
臨走之前,蘇幼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宋元啟,被宋元啟捕捉到後火速移開視線,跟在柳北學身後離開了。
高薪聘請她的委托人此刻正在為她開車,脫掉了讓腳掌酸痛的高跟鞋,放鬆地躺在柳北學的豪車後座,閉上眼睛養神,“你來就是為了見他?”
這樣的會麵,柳北學本可以不用來,律師就能出麵擺平,但他還是在熬了一個通宵之後自告奮勇地和蘇幼秋來到警局。
不僅如此,還花枝招展地打扮得像隻孔雀,特別是他那條印花領帶,如果不是蘇幼秋在下車之前強行讓他把領帶取下來,他就真的成了花孔雀了。
柳北學是一個好司機,盡管開著跑車,起步加速停車都能絲滑平穩,感受不到過強的推背力,比那些腳踩縫紉機的人好上百倍。
“嗯,想見見。”
她稍微睜開了眼,角度刁鑽地從後視鏡觀察戴上了墨鏡的老班長。
死貴死貴的墨鏡吸收了大部分的光線,蘇幼秋看不見他的眼睛,也不懂他在想什麽,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隻有遇上那個人才會變得鮮活一點。
“你真正想見的人不是他吧?”蘇幼秋把自己的公文包當做枕頭,墊高了脖子,眯著眼躺成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就隻敢偷偷找人跟蹤調查,不敢見她?”
車裏回**著打著右轉彎的閃燈聲音,安靜得過分,柳北學一句話都不說,讓蘇幼秋有一種多管別人閑事的感覺,或者她依仗著的十年好友情義,其實也不足以能過問有關那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