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宋元啟的角度,他自然願意相信曹一知是清白的。
但就光憑他們僅僅認識了五天這一點,他的理智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完全相信曹一知。
他可憐她的遭遇,他喜歡她這個人,隻不過他也同時保留對她的狐疑,發生在她身旁的事情也太多了。
有的危險奔著她來,有的隱患朝著她身側擦過,她距離暴風的中心很近,她自己對此卻一無所知。
又或許她其實知道,至少知道一小部分?
“想什麽呢?”
宋元啟一愣,發現是寧行舟看到他沉默地一個人低下頭沉思,特意查探他的情況。
寧行舟清楚,宋元啟這個人一旦擺出這副模樣,就代表他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玩得很快活,隻不過胸有成竹的快活的表情沒過多久,變成了一副杞人憂天的忐忑麵容,這倒是不常見。
“不會是想到你的小室友吧?”
寧行舟的聲音不大,卻逃不過離他最近的應杭,她耳尖嘴快,“什麽小室友?”
宋元啟一邊意外寧行舟居然沒有把他的信息用於討好應杭,一邊暗叫大事不好,之前沒說的現在也要說了。
“昨天張悅婉直播的時候爬上去救她的人就是老宋的室友。”
他的手沒有寧行舟的嘴快,捂上嘴的那一刻,話已經落地了。
應杭思索了一下昨天熱搜上的詞條,以及她熬夜看的錄播視頻,腦海中翻出了那個名字,“曹一知?”隨後結合寧行舟的話,“你室友,你什麽時候找了室友?”
眼神一轉,掃在了寧行舟的身上,臉上寫滿了不悅,不相信眼前這個人居然沒把宋元啟的情況完全通知自己。
宋元啟的視線在應杭和寧行舟之間來回橫跳,多少看出了應杭的不爽和寧行舟的畏縮。
意識到寧行舟也沒有完全把他當做一個工具兄弟,最起碼在當應杭舔狗的時候,也沒忘記尊重兄弟的個人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