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骨?可笑,蘇永成不過是個自私自利,卑鄙無恥的小人罷了。
他對柳如煙又能有幾分真情呢?
不過也是更看重她背後的侯府罷了!
隻是陸婉君頭腦簡單,被這麽一說果然動搖了。
“那我該怎麽辦?”她麵露急切。
“裝病。”
“啊?”
蘇闌音放下醫書走過去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娘,您先跟我來。”
她帶著陸婉君走到妝案前坐下。
“音音,你這是做什麽?”
見蘇闌音拿著脂粉,她一臉茫然。
“娘,聽我的,從今日開始你便對外稱病,若是爹爹問起來,便說是這麽多年操勞成疾所致,爹爹看到你如此虛弱,就算沒有憐惜,也該有些愧疚,總能緩和你們的關係。”
陸婉君覺得她所言有理,於是點點頭。
“還是音音聰慧,娘都聽你的。”
蘇闌音笑而不語,拿起粉撲便將她的臉塗得蒼白。
唉,攤上個頭腦簡單的娘親,她除了護著,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徹底掌握財富大權,是她保護娘親和哥哥們的第一步!
……
三日後。
常年不踏足碎月軒的蘇永成竟破天荒地來看望陸婉君。
隻是從進門起非但沒有半句關切,還滿是責怪。
“府中亂作一團,你倒躺著享清福!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少了好幾個,母親的補藥也停了,如煙的燕窩都缺斤短兩,我在外麵夠累了,你還給我添亂?趕緊起來去收拾這堆爛攤子!”
陸婉君靠在床頭,麵上蒼白整個人看著憔悴不已。
聽到他的質問,心裏雖然委屈,可又忍不住生出幾分愧疚。
畢竟她早把蘇府當做自己的家,如今裏裏外外亂作一團,她卻躺在這裏躲著,實在不應該。
正欲坐起身,床沿邊的蘇闌音突然將一勺湯藥喂進她嘴裏。
“娘,郎中叮囑讓您靜養,切勿再操勞。您先喝藥,我來與爹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