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喬林的嘴太緊,葉嘉言不覺得自己能問出什麽來。
盡管,比起大學時的孤傲寡言,現在的喬林已經很活潑了。
葉嘉言想了想,說:“行,我接受師兄的意見,我不查。但我的原則不能動搖,這幅畫必須撤拍,歐總也是這個意思。”
見喬林一臉沮喪,葉嘉言又補充:“在醫院裏,我已經對胡副主編說了,去掉《鬆壽圖》的版麵。”
這話半真半假,但此時必須這麽說。
喬林不知內情,見事已至此,隻得歎了口氣:“行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麽?”
他從衣兜裏摸出一個首飾包,遞了過去:“你收下,可以保平安的。”
葉嘉言不動,狐疑地望著他。
“沒別的意思,就是一塊平安無事牌,羊脂玉的。圖個好意頭。我畢竟是你師兄,隻會盼著你好——你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吧。”
話語裏,帶著一絲央求。
他既如此說,葉嘉言不收下,反而顯得太薄情。
葉嘉言暗道:日後尋到好物件,再來還他人情吧。
她便衝喬林笑了笑:“謝謝師兄。”
第二天,葉嘉言起了個大早。
剛拉開門,就看見周懿行的身影,從過道上蹦過來。
“你幹嗎?”
“你幹嗎,我就幹嗎。”
“別鬧。”葉嘉言關上門,把包往肩上一挎。
“我知道你要去查高空墜物,”周懿行側了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我們一起啊。”
葉嘉言斜睨著他,默不作聲走過他身邊。
“首先,東方是我朋友。”周懿行跟上去,“其次,才是我想幫你。”
“你怎麽知道?”
“我還不知道你?”周懿行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巧了,我也是這麽想的。”
想起喬林一副“為你好”“事不關己”的態度,葉嘉言心裏升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