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展野’的臉上寫滿了痛苦掙紮。
北應忱是死腦筋,認準了一件事就要死磕到底。
就像是現在,他玩命的磕頭,玩命的求,哪怕是磕的頭破血流,也不會停下來。
“王妃還是快說吧。小王爺的性子您比我更清楚,隻要王妃不說,哪怕他磕昏過去,等醒過來了之後還是會繼續磕下去的。”意千歡和北應忱相處了兩日,已經徹底摸清了這個男人的做事風格。
北應忱就是個莽夫,但是莽夫的辦法未必不管用。
‘北展野’歎氣,伸手去攙扶北應忱:“我知道了,你快起來吧,我告訴你們真相。”
“母妃!”北應忱站起來,他顧不上自己額頭的傷口還在滲血,“您真的是我的母妃?”
‘北展野’給了北應忱小腿肚子一腳:“敢質疑老娘,你小子皮癢了?”
北應忱被一腳踹的直接單膝跪地。
可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拖著那條不怎麽靈光的腿,跌跌撞撞的衝到了意千歡麵前,“世子夫人,你看到了嗎?這才是我母妃,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廢話!”
見北應忱一身傷還笑的像是個大傻子,意千歡揉了揉眉心。
王妃也覺得丟人,趕緊將北應忱拽過來,叫侍從過來給他處理傷口。
等到處理完了傷口後,北應忱屏退左右:“母妃,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妃坐在了床邊,牽起昏睡中的北展野的手。
“此事說來話長。”王妃的目光投射到前方,慢慢的訴說起了當年的故事。
大概二十年前,攝政王臨近三十歲。
當時月容郡主才出生,攝政王一家都在邊疆對抗敵國。
王妃上官芙一直都擔心攝政王命格一事,時常進出北疆國,想要找一些辦法為攝政王續命。
可是,上官芙始終都沒有找到任何辦法。
等到了攝政王三十歲生辰當日,敵軍大舉來犯,攝政王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上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