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梓玉本來就慘白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怎麽可以折在這裏?
心裏不停盤算著能離開這裏的辦法,赫連梓玉顧不上再糾纏意墨寶了。
見赫連梓玉沉默不語,意墨寶自覺沒趣,動了動自己被繩索給捆住的手腕。
“你又何必嚇他,你根本就沒打算坐以待斃。”
沙啞幹澀的聲音忽然闖入了意墨寶的耳朵裏,她立刻朝著開口那人看去,便見到一個衣衫破爛的男人蓬頭垢麵的站在不遠處。
男人看上去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洗過澡了,臉上,脖子上和身上都積攢著一層厚厚的塵土。
似乎是感覺到了意墨寶的目光,男人抬起頭來,一張消瘦的臉胡子拉碴,皮膚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透出一股蠟黃的顏色。
不過,和男人狼狽的樣子截然不同,男人的眼神格外明亮,像是出鞘的利刃,隱約可見他俊美的眉眼。
意墨寶很難形容形容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的感覺。
都說相由心生,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屬於那種一眼看去就讓人覺得他是剛正不阿的正派人士。
“大叔,你也是兩腳羊嗎?”意墨寶問道。
男人笑了笑:“小子,你可知道兩腳羊是什麽東西?”
“就是你我,還有他這樣的人呐。”意墨寶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赫連梓玉:“在饑荒的時候,像是我們這樣不願意同類相殘,或者說是無力反抗的人,就會被同類當做兩腳羊。”
“你知道的還挺多。小子,你不害怕嗎?這口大鍋煮了半天,馬上機會成為葬送我們的墳墓。”
一旁的赫連梓玉並未搭腔,可他的身體已經因為恐懼而顫抖了起來。
“怕的話,他們便會放過我了嗎?”意墨寶笑的一臉輕鬆,“大叔,你是大人,比我知道的更多,你很清楚這些人不會放過我們。既然求饒不管用,我們就要想其他辦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