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雲暮璟說到這裏,餘光忽然掃了半掩開的窗戶。
依稀能瞧見那一輪皎潔的月,已經高高掛起。
她眉眼彎彎道,“不久前才擁有過我的男人,跟其他女子行事,又怎會真的生的起興致呢。”
雲暮璟自幼就費盡心力養著的身子,比她前世時還要完美,甚至連她自己都挑不出瑕疵來。
玲瓏有致,冰肌玉骨,吹彈可破。
男人如果觸碰過不止一個女子,那心裏就會下意識去比較。
雲思語再怎麽嬌生慣養,都比不過她的清純欲色。
“就算今夜是太子和雲思語洞房,可未必太子今晚上就不過來了。”雲暮璟撐著下顎。
她另一隻手柔嫩的指尖,輕輕撚著灑在桌案黃油紙上的幹桂花,眉宇透著幾分意味深長。
雲思語在雲府幾年,被雲將軍和雲夫人養的極其傲氣。
她本來就對自己不是墨寒詔第一個女人這件事,心裏麵不這麽舒服。
是問,如果在這新婚之夜,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對她興趣缺缺,雲思語又會如何呢?
就算不發作,也多少要陰陽怪氣兩句。
墨寒詔從前最喜歡雲思語的溫柔善良,經曆雲思語大鬧東宮後,本就對她的印象有點落差。
他如今知道了雲思語經常會生出小情緒,可潛意識還是更希望雲思語跟雲暮璟一樣懂事,至少別總是無理取鬧。
在大婚之日被雲思語內涵,墨寒詔哪裏能高興?
這一氣之下,墨寒詔自然在幽月殿是待不住的,多半得來她這躲躲清淨。
“嘖,後半夜,我怕是睡不了了。”雲暮璟故作惋惜地歎氣地道。
說到這裏,雲暮璟忽然收回手,撣撣衣擺本不存在的灰塵,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向床榻。
“剛好趁著這會兒,我先去睡小半個時辰。”
“雨寧,殿下最愛喝的月桂清露茶,先泡上一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