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的,我不在意這些事情的。”
盧敏月說的是真話,她若是在意生活裏的那些細節,早就在這個隻剩女性的蔡家小院裏待不下去了。
蔡禮萍是塊實在的“夾心餅幹”,望著麵前婆媳兩人的模樣,深怕互相說出一些對方不願意聽的話來,緊忙轉換話題問道:“媽,您真打算售賣門票啊?這萬一沒人願意掏這份錢,咱不是白費這功夫了?”
陸逢英眉心微微皺起,這也正是她擔憂的,可眼前民間秦腔劇團的生存現狀不得不讓她思考一些關於將來。
送蔡笙去蘭州專業劇團學習的時候,她就思考過這種經營方式,隻是那時候孟和平過於保守,不敢在原有的經營模式上進行創新,她的那些想法也變“鎖”進了心底。
現在,孟和平不在了,劇團早已物是人非,陸逢英的那些想法又像春天裏的小草,在身體裏慢慢生根發芽。
“怎麽回事啊?”
這事兒本跟盧敏月沒有多大關係,在她的認知裏,她隻負責站在戲台子上演出,其他的事情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可眼前,她跟蔡家小院的“大半邊天”站在一起,經曆著風雨,倒是覺得有些事情是該過問一下。
盧敏月的反應多少讓陸逢英有些吃驚,無法控製住嘴角閃過的微笑,她抓住盧敏月的胳膊,說道:“敏月,這兩年秦腔劇團不好經營,你也是知道的,我想了很長時間了,咱們得轉換經營方式。”
“怎麽轉換?”
陸逢英手指在空中賣力地點著說道:“賣門票。”
“賣門票?就咱們這個小地方,有人來嗎?”
盧敏月真不是在說風涼話,她在說一個事實。別說幸福小鎮了,連整個永登縣城大概都找不出一家秦腔劇團能夠靠賣門票過活的。
“隻要咱們唱得好,肯定有人願意來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