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廠長家。
修著高高的紅磚院牆。
兩扇黑漆大鐵門敞開著,有人進進出出。
羅序還沒進門,兩隻大狗汪汪著撲過來。
它們還認識生人。
“媽呀!”
謝金玲嚇得躲到羅序身後。
她不怕什麽刁廠長,她怕這惡狗。
羅序沒拿這兩條惡犬當回事,飛起一腳,踢在前麵惡犬的下巴上。
惡犬瞬間閉嘴,夾著尾巴逃到一邊慘叫起來。
另一條幸災樂禍的樣子,回到狗窩趴下了。
房門開了,一個留著大鬢角的壯漢出現了。
他叫刁祿,是刁廠長大兒子。
“喂!幹啥的?”
刁祿火氣很大。
羅序不慌語氣平和,“找刁廠長!”
刁祿喝道:
“打狗幹什麽!”
羅序說:
“它咬我腳。”
謝金玲說:
“你家狗太凶了!”
大鬢角看著謝金玲。
他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姑娘。
“沒事,沒事,我家狗就是嚇唬人,不真咬。”
他態度緩和多了。
“找我爹啥事?”
羅序說:
“談點兒生意。”
刁祿讓到一邊,客氣起來,“請進!”
羅序邁進門,一股熱氣撲麵而來,雜著一股濃烈的煙臭味。
西屋的門開著,裏麵一屋子人,“嘩啦、嘩啦!”有清脆的洗牌聲。
有人說:
“押!”
原來,西屋在推牌九。
刁祿打開東屋門,“請進!”
羅序進了房間。
屋裏是南北炕,有七八個男女老少。
他們有的坐在炕上,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抽煙,有的嗑瓜子。
一台14寸彩電放在箱蓋上。
這些人在看電視。
看到來了客人,有人騰出兩個凳子。
刁祿說:
“等一會兒,我去叫我爹。”
坐在南炕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問:
“你們哪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