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雲剛踏入前院,便看到侯夫人和秦家老夫人正坐在廳中。
侯夫人一見到盛舒雲進來,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仿佛見到了自家親生女兒一般,熱情得讓人猝不及防。
她幾步走上前,親昵地拉住盛舒雲的胳膊,笑得臉上堆滿褶子:“哎呀,舒雲啊,你這孩子,脾氣真是倔!不過是翊哥兒說了幾句氣話,你怎麽就這麽當真,非要鬧著和離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她的語氣雖然親熱,但字裏行間卻帶著敷衍。
幾句話就把盛舒雲的決定當成是小孩子過家家,以為隻要哄一哄就能讓她回頭。
她緊緊握著盛舒雲的胳膊,動作親昵,卻透出幾分強硬的暗示,想要用這種假意的親熱來壓住盛舒雲的鋒芒。
盛舒雲麵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目光淡然,根本沒有回應侯夫人的親熱拉扯。
她任由侯夫人拉著自己的手,既不反駁,也不附和,隻是淡然地看著,仿佛在聽一段與自己毫不相關的閑話。
侯夫人見盛舒雲不說話,倒也沒覺得尷尬,反而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孩子啊,你這性子、脾氣總歸是要改改的。翊哥兒不過是隨口說了兩句氣話,你怎麽就真放在心上呢?這世子夫人哪是說不要就不要的,日子還是要過的嘛。”
盛舒雲依然沒回應,嘴角微揚,眼底卻沒有半分波瀾。
她輕輕抽出自己的手,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道:“侯夫人,老夫人,兩位今日親自前來,想必是有要事,不如開門見山,直說來意吧。”
她這一句話,不卑不亢,不給侯夫人繼續絮叨的機會,也帶著一股隱隱的威懾。
侯夫人眼見盛舒雲如此冷靜自持,臉上的笑意不由微微僵了一下。
她眼神閃過一絲不快,但還是笑盈盈地說道:“哎呀,舒雲啊,月餘已過,你這氣該消了吧?既然這樣,索性就不要再鬧騰了,還是回侯府去吧,咱們一家子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生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