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已落西山。
張家大院前的青石板路上堆滿了各色財物。
金銀綢緞,珠玉古玩字畫。
那富貴的光華,將已經暗沉的天色都映照的明亮起來。
紙人厲鬼拎著個中年瘦弱男人走到雲祗麵前道:“你說。”
那瘦弱男人留著八字胡,一副文弱讀書人的模樣,雙腿抖的像篩糠:“仙,仙長在上,我是張家的賬房,張家有多少財產,我最清楚,這些都是擺放在外麵的,還有一些木頭家具也很值錢。
除此之外,張家還有庫房,裏頭堆的東西比這些多,另外在縣裏的銀號也有存票,還開的有鋪麵。”
雲芽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現在都等的蔫吧了。
隻趴在雲祗懷裏,聞言小眉頭皺起來:“還有那麽多啊,那現在還不能給大家分了。”
雲祗也皺起眉。
確實太多了,看來還要在這裏再耽擱幾天。
他看了看天色對紙人厲鬼道:“你帶人去將糧食先搬出來分一分,之後看好這些財物。”
紙人厲鬼立刻應聲,帶著剛才進去搜檢的青壯入府,搬了糧食和雞鴨魚肉出來。
賬房也是這裏的人,又做的是管賬的活兒,早就根據人口算好了需要分發的份量。
青壯們在旁邊分裝。
雲芽站在前麵給人分發糧食。
雲祗見妹妹喜歡便任由她在外麵,自己則進廚房做飯去了。
“這,這真是給我的?”
農婦呆呆的看著手裏的糧食。
從雲芽和雲祗說要把張俊財的糧食財物分給大家開始,農人們就有些懵。
等到那些金銀財物擺放出來,他們已經是如夢似幻,這麽長的時間,就這麽呆呆的看著,呆呆的聽吩咐。
直到糧食拿到手裏,沉甸甸的份量,油香的味道飄入鼻腔,這才如夢初醒,盯著自己手裏的東西不敢置信的問。
沒有摻雜半點麥麩的麵粉,潔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