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閱川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子。
“你倆怎麽都沒回去?”
“回去?我們敢回去嗎?你小子回來的時候那臉色差的快和死人一樣了,我們要是還敢回家,我怕你猝死了夢裏來找我索命。”
馬緹京翻了白眼,一邊沈談放在麵前的報告丟給他,一邊繼續說道。
“小樂去樓下打夜宵了,等會上來。我說你帶著我們倆折騰就算了,人小姑娘還小,一天天跟你熬大夜,你說你是不是人?”
“我也沒讓你跟著熬夜啊。”
韓閱川嘴上強著,可不得不說,在睜眼看到馬緹京和沈談的那一刻,他的心裏是很充實的。
韓閱川並不喜歡孤軍奮戰。
迷茫時候最好的治愈劑,就是來自夥伴的支持。
“你憐香惜玉,你怎麽不去打夜宵?”
韓閱川感動了一瞬又毫不客氣的對著馬緹京懟了回去。
“你小子真是白眼狼。”
馬緹京瞪了他一眼,“我和老沈給你忙活大半宿了,一句好話都沒有啊?放心吧,我下午的時候讓小姑娘回去睡了會兒,這會兒她說要來幫忙才順道過來送給個夜宵。”
“嗯。”
韓閱川翻看著沈談做好的報告。
“展新月指甲裏的皮屑是祝威的。”
“是,祝威手掌內側有勒痕,家裏還發現了繩子和沒有用完的感染源。”
馬緹京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小子,表麵看上去對楊丹鳳一往情深,實際上到底是在乎什麽,或許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了。”
韓閱川將報告放回了桌上。
“老馬,案子查到現在,你有什麽想法?”
“你問我?”
馬緹京揉揉眼睛,“推理我不在行,你要問我那我也隻能憑感覺隨便說說。一開始聽到炭疽杆菌呢,我第一反應其實就是恐怖襲擊。一周內連續發生三起,且受害人沒有單一指向性,這並不符合仇殺特點,而案發密度不大,也不像是恐怖組織報複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