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山的語氣帶著一絲篤定和毋庸置疑。
顧子越本能的想否認,可是對上顧南山那審視的眼神,原本準備好的情緒忽然就開始土崩瓦解。
顧南山並沒有訓斥他。
比起震驚憤怒不可思議,顧南山眼裏更多的是困惑。
“你很恨他嗎?”
顧子越搖搖頭。
“那是為什麽?”
“他在背後搞小動作,帶人孤立我,想霸淩我。”顧子越垂著頭,“我不想陷入困境,所以那個人盯上我的時候,我就想到了讓他代替我。”
“怎麽做到的?”
在父親的注視下,顧子越隻是簡單在心裏掙紮了一番就決定坦白。
“放假過來後,李傑給全班人送禮,要他們在選班長的時候選他而且同時不能選我。我其實有辦法阻止,但是我沒有,我故意讓他以為我被他欺負到被全班孤立了,在他得意忘形到時候,去找他求饒。”
李傑遠比顧子越預計的要笨很多。
這個世界上的壞人並非都是邪惡的精英,更多的是愚蠢的壞種。
對他們釋放善意,是對自己的殘忍。
在顧子越第一次放學被李傑等人圍住翻了書包的時候,顧子越就知道這個事情沒有辦法用妥善的方式解決。
“……後來,他越來越放肆,還要求我每天放學都要在指定的地方等著他。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發現了學校門口有人跟蹤我。”
顧南山吸了口煙。
“誰?”
“就是那天打算綁架我的人。”
說到這裏,顧子越忽然頓了頓。
顧南山此時的表情看不出一點情緒,他並不清楚,父親此時找他坦白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不得不承認,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對父親的崇拜和孺慕已經逐漸退散。
猶豫幾秒後,他還是決定將關於對父親的懷疑隱藏起來。
“我他為什麽想對我動手,但我能感覺到危險,所以我故意很多天晚上都和李傑一起走,也沒有阻止他劃爛我的校服,李傑出事的那天,我換了新的衣服,和他交換了校園卡,還故意提早了很久離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