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山來不及反應,短發女已經伸手對著他抽了兩個巴掌。
“你聽好了,是你求【花園】辦事,不是我們有求於你。沒有你,我們立馬就可以在警隊裏再找一條狗,所以不管是想殺你的前妻,還是要殺你的兒子,你都隻能給我乖乖受著,否則,明天我就連你一起殺了。”
短發女用力在他的要害上掐了一把。
“——聽懂了嗎?”
疼痛讓顧南山臉色慘白。
短發女嗤之以鼻朝著他冷哼了一聲。
當晚,短發女沒有留在顧南山家過夜。
她踩著高跟鞋,叼著煙,一邊抽,一邊搖搖晃晃的走在小區外麵的馬路上。深夜,濃妝豔抹總是十分容易引起人的誤會。
當然,短發女是不害怕招搖的。
不過,這個世界似乎也不缺不怕死的人。
短發女走到拐彎處,忽然發現前麵有一個坐著輪椅的人。
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長,顯得孤寂落寞。
垂著的頭和瀑布似得長發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路燈照在她的手上,一動不動,仿佛凝固在了時光裏。
因為隔得遠,又在路燈下,短發女並不太看得清那個人的模樣,可由於光線的照射,她手裏拿著的東西卻格外清晰。
那是一個暗色調的銅匣子。
上麵滿是歲月侵蝕過後的斑駁,一道道細紋仿佛在訴說著久遠的故事。
匣子上沾了一些血跡,隱約能看到表麵的動物圖騰。
輪椅上的女人就這樣將匣子捧在手裏,然後靜靜的抬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短發女的目光瞬間變了。
憤怒瞬間點燃了她的雙眸,原本不屑一顧的的眼神此刻猶如燃燒的火焰,讓她嘴唇顫抖,牙齒緊咬。
她從牙縫中擠出憤怒的低吼:“哪來的!給我!”
丟掉了嘴裏的煙頭和打火機,快步上前,劈手奪走了她手裏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