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談和小湯在花坦裏來來回回尋找了約半小時。
雖然在花葉的部分找到了一些壓倒痕跡和滴落的血液,但並沒有發現任何被丟棄的屍體組織。
大體積的屍身絕不可能憑空消失。
秘道裏沒有任何搬運屍體殘留的痕跡。
這半扇窗戶,是沈談最後的希望。
剛好此時,韓閱川打來了電話。
“怎麽樣沈大處長,你那裏有什麽進展嗎?”
聽著電話那頭上揚的尾音,沈談本就酸痛的腰椎更加隱隱作痛。
“一無所獲!你有本領,你問出結果了?”
“當然!”
“喲。”
沈談發現韓閱川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的焦慮和沮喪,相反,他的聲音裏透露著藏不住的激動。
“金舉龍交代了?”
“那倒沒有,不過差不多,我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我找到了案發現場那隻包的購買記錄,購買人是一個叫楊景月的女人。我和小樂正在前往她住處,應該很快就能確認身份了。”
“好。”
沈談是個慕強的人。
他並不討厭韓閱川,甚至隱隱的,還有中惺惺相惜。
韓閱川雖然性格不著調。
卻是同批畢業生裏最優秀的。
自己是最年輕的法醫主任,他是最年輕的重案組長。
他們倆搭檔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而強者之間產生碰撞是必然的。
他喜歡這種碰撞的感覺。
可韓閱川似乎誤解了他的意思,麵對他的“碰撞”表現出來的總是不解和疏遠。
自己這回因為犯錯而帶來的服軟,似乎被韓閱川理解成了“求和”的一種方式。
沈談並不喜歡隨便和人稱兄道弟,可如果那個釋放善意的人是韓閱川。
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
思緒飄遠,他本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忽然他遠遠注意到對麵大樓下麵飄過的一抹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