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被沈欣言打倒在地,一雙圓溜溜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欣言:“你敢打我。”
這些年他們一家子在國公府過得自在,手下那些人也被他們治得服服帖帖,早就忘了自己的奴才身份。
此時的石榴滿心都是憤怒,如今可不是痛不痛的問題,而是她被羞辱了,失了這麽大的名字,讓她日後如何服眾。
櫻桃原本還打算衝出來為石榴求情,可聽到石榴的話後,她的腳步硬生生頓住。
饒是她再心軟,也知道石榴現在的反應不對。
國公府可是她家小姐的,小姐有什麽不敢做的。
再說小姐是主子,石榴怎麽敢在小姐麵前自稱我,還用如此不敬的語氣。
沈欣言冷冷的看著石榴:“我離開國公府三年,倒是不知如今國公府已經姓丁了,你這般不忿的眼神,莫不是覺得我沒資格動你。”
石榴的嘴唇蠕動幾下,這才急匆匆跪在沈欣言麵前:“奴婢不敢,奴婢在言語中多有懈怠,對主子不敬,請主子恕罪。”
她看出來了,如今的小姐滿身的戾氣,怕是在姚家受了委屈,專門來找她撒火的。
雖然心裏不忿,但石榴卻也知道如今這時候絕對不能跟沈欣言硬剛,而是要先服個軟日後從長計議。
沈欣言卻沒接石榴的話,而是看向劉司正:“我十二歲時有幸被太後召到身邊承沐恩澤,三年後的陛下賜婚給那姚家二郎,六年間回國公府的機會屈指可數,怕是就因為這個,如今這國公府已經有了其他主子。”
隻一句話劉司正就明白了沈欣言的意思:“主子近來身體不適,不宜為此等瑣事煩憂,如主子同意,屬下這便進宮同方尚宮要幾個會算的,幫主子盤一盤這幾年的賬目可好。”
若不是需要她進宮,主子也不會特意看向她。
沈欣言對她輕輕點頭:“既如此便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