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抱著聖旨,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撲啦啦地不斷落下。
拿回來了,真的拿回來了,她居然名正言順地拿回了她國公府的爵位。
阿蠻的聲音中也帶著哽咽:“沈欣言,你做得很好。”
這爵位不隻是沈欣言最想要的東西,也是她的執念。
沈欣言被冊封的事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不斷有人上書,勸承澤帝收回成命,畢竟女人封爵之事少之又少,如何能夠服眾。
可不管他們說什麽,承澤帝都隻有一句:“禦史們都未覺得不妥,你們這是打算行禦史職責。”
這話沒人敢應,畢竟大家心中都非常清楚,他們這位陛下向來都是個情緒不穩定的。
若他們多說兩句,難保陛下不會忽然冒出一句:“既然這麽喜歡幹禦史的活,那就去當禦史吧。”
畢竟在以往,這樣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官員們不敢違抗承澤帝,但他們可以攛掇禦史們去請求陛下撤回旨意。
畢竟禦史頭鐵,幹的就是這作死的活。
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禦史們也的確應了他們的委托。
自打鄭禦史的事情後,禦史衙門一蹶不振,如喪家之犬般,每次出門都低著頭恨不能夾著尾巴走路。
如今剛好有個能讓他們揚眉吐氣,重回大眾視野的機會,他們自然珍惜得很。
參奏承澤帝的折子寫得洋洋灑灑引經據典,恨不能用上自己平生所學,隻為讓承澤帝知曉自己做了一件多麽愚蠢,且違背祖宗的事。
那些折子將承澤帝看笑了,吩咐王海將十幾名禦史全部押過來,誰寫的折子喂誰吃下去。
大梁建國不過幾十年,他父皇高祖帝便是開國皇帝,他倒是想問問,他違背了哪個祖宗,誰的祖宗。
這些禦史的折子,該不會是從何處扒下來的吧!
況且禦史們自己的屁股還沒擦幹淨,哪來的臉幹涉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