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和冰潔進屋時,姚昌城和姚李氏正坐在主位上等著她。
在他們麵前,還放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從身量上看,顯然是周氏的。
許是之前的事情已經傳入兩人耳中,此時他們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尤其是姚李氏,原本因病痛而變得瘦削的臉上帶著一絲怨恨,她的嘴唇不斷顫動,見沈欣言進屋,當即用手拍了下旁邊的桌子:“跪下。”
寧玉可是她身邊的老人,沈欣言居然說殺就殺,究竟有沒有將她這個婆母放在眼裏。
今日若不讓那賤婢給寧玉償命,日後還有誰會心甘情願的幫她做事。
沈欣言淡淡的瞥了姚李氏一眼,隨後緩緩移步到側位的椅子上坐下:“媳婦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竟讓婆母如此不悅。”
見沈欣言坐下,姚李氏拍打桌麵的聲響更大:“我是你的婆母,我讓你跪下你豈敢不聽,就不怕我替錦風休了你嗎?”
沈欣言的視線落在地上周氏的屍體上,可話卻是對著姚李氏說的:“不怕,媳婦如今名下一點嫁妝都沒有,婆母就算休了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可若是留著我,至少日後還有寧國公府做依靠,母親又不是是蠢人,自然不會這樣自掘墳墓的蠢事。”
若她還是以往那個沒有任何依靠的孤女,如今怕是隻能任人拿捏。
事實證明阿蠻說的很對,隻要她做的足夠好,陛下和太後都會是她的底氣。
隻要靠著這兩人,她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可以不必顧忌姚家這些人。
姚李氏氣的直哆嗦:“你好大的膽子,婆母沒有發話,你竟敢兀自坐下,若不是你父母早逝,我倒真想問問他們,你的忠孝廉恥勇,誠悌勤雅恒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麽。”
若是一個月前,沈欣言必會被這些話羞得無地自容,感覺自己丟了寧國公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