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醋意,不言而喻。
柳月初卻很喜歡他眼眸中的撒嬌霸道,讓她起了幾分調侃逗弄。
“夫君不信任我?怕我跑了?”
“隻想一直看著你而已,況且娘子的腳還未痊愈,理應有個隨召的大夫在身邊。”袁厝一直都不挪開眼睛。
除卻大婚當日,她還從未如此盛裝打扮。
柳月初忍不住笑,“難不成太醫院忙到飛起,都尋不到個人幫我換藥?”
“他們沒我醫術好。”袁厝耍起了無賴,擺明柳月初別想撇下他,“我陪你到宮門口,等你出來。”
柳月初點了點頭。
畢竟要去鴻臚寺,有他陪在身邊,遇上麻煩也好周旋。
此時宇文禪已經與一位蒙國特使到了鴻臚寺。
鴻臚寺卿韋天軒十分火大。
他帶了八位鴻臚寺官員,七位官商家主,對方就來了兩個人?
就算蒙國占了道理,也不該如此怠慢,而且來人還是做不得主的宇文禪,就更讓人心緒難平了。
宇文禪看得出韋天軒不滿,可他根本不在意。
他語氣粗狂,坐下便是一句:“談吧,談不好就是兩國開戰的開始。”
這一句威脅,震得韋天軒臉色通紅。
大齊之所以如此卑微,就因為齊霄帝害怕戰起。
從骨子裏就膽怯,這談判還怎麽判?
一吵就是兩個時辰過去。
大齊眾人已嗓子幹涸,好似被小刀刮著似的疼,蒙國的特使神色淡定,不急不躁。
反正大齊眾人說了七八句,他隻需回一句“不夠”就行了。
“我們蒙國人擅長什麽,缺什麽,你們齊國人應該很了解,就拿點兒藥方紙方來糊弄事?八匹駿馬,換你們八千條人命都不夠!你們如若無誠意,就到此為止吧!”
宇文禪已經很沒有耐性。
談判要講究誠信,而眼前這群大齊人,根本就是把他當傻子糊弄!好比那絲綢,給他們蒙國人又有何用?能捆馬還是能打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