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可憐。”江頌宜道,“不過咱家大哥和二哥年齡不小了,沈姑娘是定了親的人,為了她的名聲著想,您以後少和她來往,人言可畏,要是傳出什麽謠言,再傳到錢老爺子那兒,她往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白令容神色一斂,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是我沒考慮周全。”
江頌宜見她聽進去了,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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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頌宜在家歇了兩天,身體好轉後,去了一趟隔離區。
隔離區的病人隻剩下十幾個,包括先前江頌宜出城取藥時帶回來的母子四人。
那位婦人情況已經好轉了很多,見到江頌宜,她淚流不止,拉著江頌宜的手不斷說些感謝的話。
江頌宜好說歹說安撫好她,離開隔離區後又在城中轉了一圈。
城門雖然還沒開,但城中不再戒嚴,已經有不少商鋪開門做起了生意。
江頌宜經過城門口時,遇到先前在江記冰粉攤子對麵賣餛飩的攤主。
他手裏拎著兩個裝麵粉的陶罐,跟江頌宜打了個招呼,不由分說將一個陶罐往她懷裏塞。
“拿著!拿著!”餛飩攤主笑眯眯地說,“我都聽說了,庭州全城能死裏逃生,都是你的功勞。”
江頌宜:“不……”
“拿著吧!再過幾日城門就會開了,我的餛飩攤也要開起來了,到時候再請你們吃包子。”
說完,攤主衝江頌宜擺擺手,轉身走了。
江頌宜:“……”
回家路上,江頌宜又遇到好幾撥往她懷裏塞東西的人。
出門一趟,回到家裏,她兩隻手拎滿了東西。
她徑直往廚房走去,剛到廚房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很輕的啜泣聲。
江頌宜一愣,以為家中出了什麽事,緊走幾步進了廚房。
繞過門,卻見廚房裏哭泣的不是江家人,而是沈芸。
站在沈芸對麵的白令容正往她手上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