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隻要一哭,就顯得特別可憐。
那雙杏眼稍微一動,晶瑩的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
“水姐……我、我尿褲子了……”
“啊?!”
沈宴開始用手背不停地揉搓自己的眼睛,很快就把眼皮揉紅。
“嗚嗚……我尿褲子了……水姐,我不想死……”
我趕緊過去,果然,發現沙發濕了一塊,沈宴的褲子也濕了一片。
“哪跟哪啊,怎麽會尿個褲子就死呢!”
我一邊安慰他,一邊給他扶起來。
手腳麻利的拿走沙發墊子,回頭對蘇離說:“我會洗幹淨的,我會洗的一點痕跡都沒有,這個很抱歉。”
蘇離卻歎了口氣,道:“算了,我換新的就是,我先帶他進去換褲子。”
“哎!”
我要跟著一起過去,洛鳳苔卻一把抓住我,
“你就別去了,男人換褲子,你怎麽還要看?”
“他不是男人,他現在就像小孩子一樣。”
“有狐狸去幫狗,你還過去幹什麽?”
他話鋒一轉,說有正事要和我談。
“沈宴確實大限將至。”
“不是……有這麽快嗎?”
“甚至比你想的,還快。”
他問我,以前可有見過沈宴上廁所?
我想了想,好像真沒有。
從小奶狗開始,我就沒見過它撒尿。
以前會覺得是姐姐收拾它的尿墊。
等黑狗再大一些,它就滿處跑,誰知道它是不是在外麵撒完尿回來。
再說我們又是村裏,隻要沒有偷狗賊,狗可以很快樂地玩耍,不怕髒。
估計我姐姐還以為在它小奶狗時期,是我給它換尿墊呢。
“給它吃餃子,它一頓能吃一盤,要是不去方便的話,正常吃的都哪去了?”
洛鳳苔說點就在這了。
以前的沈宴,包括現在的洛鳳苔自己,都沒有所謂的那種三急俗事。
“修”這個字,任何人任何動物都好,主要都是先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