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媚。”
容止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蘊含著不易察覺的冰冷氣息。
桑榆晚雙手放在辦公桌上,輕掀眼皮,卷翹的睫毛愈發纖長,“你肯定?”
“非常肯定。”容止目光一緊,緊縮的眸子湧動著刺骨的寒意。
桑榆晚剛才讓弦思去查,也是對此有所懷疑。
她忽然發現,自己和容止在某些事情上,看法出奇地一致。有時候,甚至非常默契。
薄行止與她工作五年,都很難達到這樣的高度。
她不知道兩人為什麽這麽默契,從相遇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月。
“我現在就去處理。”容止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淩厲逼人。
桑榆晚收回視線,落筆,在麵前的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容總,這次若再有遺漏,我可要重罰了。”
容止眼皮跳了跳,雙手撐在辦公桌邊沿,身體微傾,眼中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放心,我不會給董事長這個機會。”
桑榆晚眉頭輕挑,笑意不達眼底,“希望如此。”
容止靜靜地盯著她看,雙唇輕抿著,不再出聲。
桑榆晚心突突直跳,瞪了他一眼,“還有事?”
容止勾唇,“中午想吃什麽?”
桑榆晚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齒,“滾。”
容止自討沒趣,卻一點都不惱,唇角愈發上翹,“別生氣。書上說,生氣會影響胎兒性格。”
桑榆晚眼皮抬了一下,“夠了。”
容止笑了一下,直起身子,緩緩開口,“放寬心。有我在,翻不起大風浪。”
桑榆晚心頭一顫,兀自生出一股暖流來。也不知是不是懷孕之後,變得有些感性。羽睫輕顫了兩下,輕笑,笑意有些冷,“二爺這話,說得好像我要靠你一樣。”
容止慢悠悠道,“我隻希望這十個月,你不用那麽辛苦。”
桑榆晚心裏又是一暖,麵色卻是沉寂無波,“再不走,我叫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