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心頭一緊,急聲問道,“怎麽了?”
桑榆晚捂住嘴,咽了咽嗓子,胃裏的不適稍稍好了一些。
容止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眼中露出一絲狐疑,“惡心?”
桑榆晚心裏本來就有些惱怒,這下更加煩躁。眼梢浮出一抹淺紅,瞪他,“雞湯裏,你放毒了嗎?”
容止眸光微閃了一下,“我就放了一點點山參,你不喜歡?”
桑榆晚抓住了重點,皺眉,“這些都是你做的?”
容止見她沒事,心下放鬆不少,輕輕挑眉,“嗯。”
桑榆晚諷刺他,“二爺以前沒少跟女人做飯吧?”
容止眉頭一緊,瞳眸驟然黑沉,“這是第一次。”
桑榆晚不信,偏頭,目光裏含了幾分冷峭的寒意,“明媚也沒吃過?”
她絲毫不覺,說這話時的語氣有些不對。
旁人聽著,像是吃醋了。
容止勾唇,“她不配。”
桑榆晚輕笑一聲,“她都不配,那我更吃不起了。”
容止壓下心裏的情緒,低聲道,“她沒法與你相提並論。”
桑榆晚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容止把雞湯拿開,拿起公筷,給她夾了一些其他的菜。
“再不吃,菜都涼了。”
桑榆晚呼吸緩了緩,起身,在他對麵坐下。
她以為兩人隔得遠了,身上那股灼熱就會降下一些。
沒想到,一抬眼,就看到容止有些微怔的臉。
視線絞纏。
她的心跳又快了。
桑榆晚慌忙低下頭,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鮮筍。
容止等著她咽下之後,才動筷。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又餓了,除了那道雞湯,桑榆晚都覺得不錯。
即便情緒不佳,勉強也吃了小半碗米飯。
一頓飯,還真是沒有一點聲音。
薄家規矩,一向比明家要嚴苛。
桑榆晚在老宅生活的三個月,她都盡可能晚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