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巧玲的心卡在了嗓子眼,呼吸又沉又痛,雙手緊攥著身上的毯子,“老爺……”
薄譽衡冷冷悌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眼見二房就要倒台,方怡得意得挑了挑眉,端起白瓷小碗,吃了起來。
今天的酒釀丸子,特別好吃。
於洋微微側身,看了薄譽衡一眼,“是……”
二房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方怡一連吃了三顆小湯圓,第四顆送入嘴裏的時候,於洋看向薄寒山,低聲開口。
“是薄三叔。”
“哐當”一聲,方怡手中的瓷碗猛然墜地,嘴裏的那顆小湯圓卡在了喉嚨裏。
她差一點就要窒息過去。
薄寒山勃然大怒,“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給你照片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於洋,他神色到沒有剛才那麽緊張了。
“三叔忘了,那天在西雁湖,我們一起打高爾夫。休息時,你塞給我一張照片。讓我去找韋小寶。你還承諾,事成之後,給我兩千萬。”
二房的人,俱都長鬆了一口氣。
何巧玲慢慢鬆開了手指,憤恨道,“老三,到頭來,是你們賊喊捉賊。你們的心才是真的黑,為了上位,不惜拉我們下水。”
方怡氣得麵紅耳赤,指著她罵,“他是你親外甥,自然是向著你。”
薄寒山瞪著於洋,“口說無憑,你拿出證據來。”
於洋深吸一口氣,“三叔,你敢說那天沒有和我打高爾夫,也沒有拉著我私下談事。”
“我們談得不是這件事。”薄寒山怒聲駁斥。
於洋口幹舌燥,舔了一下雙唇,“我們談得就是這事。”
沒有證據,無法判斷到底誰在說謊。
容止見他們爭論不休,漠然道,“三叔,現在承認還來得及。”
“不是我做得,我承認什麽。”薄寒山怒火衝天。
容止再次起身,走到於洋麵前,“我也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