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冰冷的眼神同時落在顧婉清身上,她額角的冷汗不停往外冒。
“婉清?”
熟悉的聲音傳來,顧婉清瞬間來了精神,猛地抬起頭,滿臉是淚看向站在別墅門口的人:“慕禮!”
她哭著爬起身,跌跌撞撞衝上前撲進季慕禮懷中:“你終於來了。”
顧惜給她下的定義沒錯。
顧婉清雖然腦子不夠用,可扮起綠茶來卻是我見猶憐,嬌弱得不行。
她整個人都瑟縮在季慕禮懷中,肩膀一抽一抽,眼淚很快將季慕禮的衣領打濕,委屈巴巴地掀起眼皮與他四目相對:“救救我,她們要殺了我。”
季慕禮不知發生了什麽,可他瞧看到顧惜受著傷不好好休息,還跑回家來折騰,心裏就是一陣無明業火,沒好氣地對她道:“受了傷都不安分,顧惜,你折騰起來怎麽沒夠呢?”
不分青紅皂白,一張嘴就是責怪。
很符合顧惜對季慕禮的刻板印象。
若是換個時間,換個場景,顧惜還有心和季慕禮爭辯幾句。
可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那條消息,所有的怒火都傾瀉而出,根本不想理會季慕禮,隻冷冷地盯著顧婉清:“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
“慕禮,”顧婉清拉著他的衣袖,微低頭,臉埋在他頸窩處,“我是來接平平安安的。你不是說,顧惜的腳受傷了,這段時間她要在盛家休養,讓我接他們回去嗎?”
是季慕禮讓顧婉清來接兩個孩子的?
顧惜麵色更沉,悠悠地挪開視線,看向季慕禮:“是你的意思?”
她的腳受傷了,沒法照顧三個孩子,總不能一直讓喬笑笑住在這裏嗎?
季慕禮原本的意思隻是想把三個孩子接去他那邊暫住,等到顧惜的傷養好了再送三個孩子回來。
他並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妥。
為了能讓她安心養傷,他甚至願意養她和其他男人的女兒,難道他還有錯了?